就算失业大军暴涨到3,000万，“他们”也不愁没有工作

美国劳工部最新数据显示，在过去

六周内，申请失业救济的人口已突

破3,000万。

在前所未有的失业大潮席卷之下，

唯独“他们”不愁饭碗：医院、住宅、

学校、公众场所和交通工具上，到

处可见“他们”忙碌的身影……

医院里，诊疗室中的圆筒形机器人使医护人员远程为连接着呼吸机的病人测量体温、血压和血氧饱和度。另一种机器人上垂直安装着一对可旋转的荧光灯管，能够发射出紫外线给医院消毒。此外，一种手推车状的机器人能够为16层酒店中的隔离人士配送食物。在室外，四翼无人机会将测试样本送到实验室，并观察是否有违反居家隔离限制的行为。

从医院内外的医护工作、病毒检测自动化、支持公共安全和工程，到维持日常工作和生活，二十多种机器人在疫情期间发挥了作用，上文提到的这些只是其中的几种。

人们正在为未来积累机器人抗灾的经验。其实在先前的灾难中，人们积累过类似的经验，但由于兴趣和资金的不足没有继续应用和发展。实际上，最有效的抗灾机器人是那些早已应用于医疗保健和公共安全领域的机器人，例如上文提到的那几种。

如有必要，机器人可以穿过走廊，上下电梯，并在无需人工干预的情况下进行消毒，然后再恢复充电。[图片来源：UVD Robots]

除此之外，实验室和初创公司正在研发新的机器人，比如支持远程采集血样和口腔拭子样本的机器人。尽管如今只研发出了雏形，无法立即付诸使用，但如果能够坚持研发，这些机器人可以在未来的灾难中发挥作用。

 抗灾“无名英雄” 

作为德克萨斯A&M大学（Texas A & M University）和机器人协助搜救中心的机器人专家，我们研究了来自中国、美国和其他19个国家的120多篇主流媒体和社交媒体的报道，了解了疫情期间机器人的使用情况。结果发现地面和空中机器人在危机管控的几乎每个方面都发挥了显著的作用。

在医院内，医护人员、病人家属、甚至接待员都使用机器人在安全距离内与病人进行实时互动。有专门的机器人给病房进行消毒、配送食物和药物，以及处理病人数量激增导致的额外工作。移动式机器人能够为实验室递送化验样本。

在医院外，公共安全和工程部门的工作人员使用机器人在公共场所喷洒消毒剂。无人机通过热感技术识别感染人群，并帮助实施隔离措施和社交距离指导方针。机器人甚至会在人群中移动，播放有关病毒和社交距离指导方针的公共服务信息。

在工作场合和家中，机器人也提供了各种出人意料的帮助。房产中介为了确保家中的安全，通过遥控机器人向买家展示房子。依靠无人机的照明设备，中国的工人们能够连夜建造方舱医院。在日本，学生们让机器人代替自己参加毕业典礼。在塞浦路斯，一位居民为了不违反居家隔离的限制，利用无人机遛狗。

 辅助而非取代 

尽管每场灾难都是不同的，但结合新冠疫情期间机器人的使用和过去20年的抗灾记录，我们可以从中获取三个经验教训。第一个重要的经验是，在灾难中，机器无法代替人类。他们可以执行人类无法完成或无法安全完成的任务，或是减轻人们的工作负担。

大多数在医院中协助治疗感染患者的机器人并没有取代医疗专家。通过遥控操作这些机器人，医护人员能够远程为病人看病，并为孤单的患者带去关爱。少数机器人是自动化的，比如被广泛应用的紫外线机器人和配送食物和药物的机器人。但报告显示，这些机器人也没有取代医院的工作人员。相反，他们有助于工作人员应对当前病患激增的情况。消毒机器人的工作质量和效率都高于人类清洁工；配送机器人节省了护士和看护花费在配送任务上的时间和个人防护用具。

 现成的机器人雏形

第二个经验是，在紧急灾难中使用的机器人通常在此前便被广泛使用。在紧急情况下，技术专家们往往出于好意，匆忙制造出机器人雏形。但在这种情况下，医疗工作者和搜救队过于忙碌，且承担着巨大的压力，无法学习并使用不熟悉的新技术。他们通常无法适应新技术带来的意料之外的任务或工作，比如需要频繁重启或更换电池。

所幸，在此次疫情中，医疗工作者和搜救队采用了同行广泛使用的有效技术。比如，消毒机器人早已被多地的医院用于日常消毒，以预防感染。此外，他们改造了现有的机器人。比如，在中国和印度，此前用于喷洒杀虫剂的农业无人机经过改造，被用于在人口密集的城市中喷洒消毒剂。

从第二个经验中可以总结出第三个经验，即在紧急情况下，改变现有机器人的用途通常比制造专门的机器人雏形更加有效。为某个任务专门制造一个新的机器人需要好几年时间。试想一下，从零开始制造一款新型汽车，即便这种汽车可以很快被设计和制造出来，但一开始也只能生产几辆，而且缺乏可靠性、易用性和安全性——这类反馈往往来自于连续使用数月或数年的车主。

相反，改造现有的汽车或卡车是一种更快且更易扩展的方法，类似为新冠疫情改造现有的机器人。例如，公共安全和工程工作人员利用拆弹机器人和无人机上的热感摄像机——在许多大城市中很常见——来检测发高烧的感染人群。虽然热感技术是否有效尚无定论，但在这一个例子中，现有机器人能够被快速改造并用于保护公共健康，这一点在紧急情况下是非常关键的。

 避免大量储备 

新冠疫情期间机器人的广泛使用表明，医疗体系对于机器人的需求和个人防护设备及呼吸机一样强烈。然而，储备医疗物资很正常，但储备机器人用于应对未来的紧急情况却没有意义。

储备机器人曾是核电行业的策略，但在福岛第一核电站事故中，这项策略失效了。当时，日本原子能研究开发机构（Japanese Atomic Energy Agency）为紧急情况储备的机器人早已过时，操作人员有的技能生疏，有的已经离岗。相反，东京电力公司（Tokyo Electric Power Company）花费了宝贵的时间购买和部署现成的商用拆弹机器人。当时，这些机器人已在世界各地投入日常使用。虽然商用机器人并不能完美处理核辐射危机，但他们物美价廉，人们可以在整个设施中部署几十个这样的机器人。

 应对未来流行病 

新冠疫情不仅有望加速对现有机器人的利用，以及针对不同新领域的改造，也可能会创造出新的机器人。实验室和供应链自动化是一个被忽视的领域。新冠病毒的检测依赖于一小批实验室及受过专业训练的工作人员，因此检测过程非常缓慢。将检测过程自动化将解决美国许多地方检测滞后的问题。

检测自动化听起来不会特别令人兴奋，但就像目前使用的不起眼的消毒机器人一样，这是一个有实用价值的技术。如果政府和行业能够吸取前车之鉴，在下一次流行病到来时，将有更多的机器人与前线医疗工作者并肩作战。

本文作者：Robin R. Murphy，雷神计算机科学与工程教授，德克萨斯A&M带大学机器人协助搜救中心副主任；Justin Adams，德克萨斯A&M大学机器人协助搜救中心主任，弗罗里达州州立大学灾害风险政策中心研究员，Vignesh BabuManjunas Ganduddi，德克萨斯A&M大学研究生助教。翻译：余煊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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