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是他,最恨也是他

百家 作者:青年文摘 2020-05-27 21:5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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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飘飘

来源:柳飘飘了吗(ID:DSliupiaopiao)


馋。


太馋了。


这馋虫又是被陈晓卿勾起的。


最近,这位让人又爱又恨的第一人,又携新作回归!


还是熟悉的内味儿。


主题妙趣横生:甜蜜缥缈录、酱料四海谈、颗粒苍穹传、杂碎逆袭史……


文案也讲究。完美示范原来最诗意的文字,也能勾出最原始粗糙的本能。


蟹腿三明治,大海与阳光的味道,在这一刻聚首。



海报大师黄海也出马,半年多次打磨,每个细节,都耐得起品。


我又败了。


为了它,少计较一次卡路里又何妨——《风味人间》第二季。




苦涩的2020的第一点甜,从《甜蜜缥缈录》里汲取,绝对是笔划算的买卖。


短短几十分钟的含糖量,比几十集的甜宠剧,还要甜。


这才叫不掺一点人工糖精。



甜味江湖,“门派”林立,各有高招。


唯一相似的,是当你往前回溯,总能触到属于它们的跨越年岁的源流。


尼泊尔的猎蜜人、塔塔干岛上世界最后一支海洋民族——巴瑶族,至今都在追逐世界尽头的一味甜——喜马拉雅山南麓岩壁的崖蜜、海洋深处珊瑚礁区的白棘三列海胆。



要拿到它们着实不易。


晃动的藤制绳梯,尼泊尔的猎蜜人脚踩百米悬崖,点燃烟雾,但驱赶野生蜂的同时,也有可能引燃藤梯。


印度洋深处,洋流带来大量喷射毒液的水母,即使是巴瑶族水性最好的年轻人,潜水取一枚海胆,也要运气。


如此惊险,只为一口早在无“糖”年代,就历久不衰的,甜的原味。


蜂蜜,是人类早期珍贵的甜味来源。


当地人烘烤得热脆喷香的面饼,浇上浅浅一勺野生蜜。



最简单的吃法,是极致滋味。


新鲜的海胆黄,则是另一种甜蜜风情——鲜甜。



海洋食材有甜味,归功于新鲜海货所含的丰富糖原。


巴瑶族的“工作便当”,是用新鲜海胆作容器煮饭,制成的海胆饭团。海鲜和碳水化合物结合,美味的同时能快速补充能量。



但更绝的吃法,是一道刺身盛宴。


晶莹剔透的甜虾做底,铺一层新鲜的海胆黄。


颗粒细密的质地与脂肪,直接送入口中,在舌尖深处,卷起一场迷人的味蕾爆炸。



世外高手远在山海之外,江南水乡,则有一位隐于市的佳人——“甜”里的初恋派,鸡头米。


同样长在水中叶下,与莲子是近亲,鸡头米的质地雪白娇柔,品相最好、甜味最足的,苏州人称之为“大丹”。



将熟未熟之际,是鸡头米的风味巅峰。糖心软糯,口感弹韧。



苏州人把雪白可爱的鸡头米,滚入清甜糖水,再撒两撮桂花。


只有朴实无华的烹饪,才衬得起它的轻灵。



应季食材的甜,向来最惹人怦然心动。


它们总是妙在刚刚好。过了时间点,甜度和水润稍纵即逝。


鸡头米老了,夏天就快过去了。



食物原味的甜,打破了我们“甜等于糖”的想当然。


不过,一旦温婉细腻的中国人,开始用“糖”,那份“春风化雨”的架势也很值得讲。


老实说,看完这集,我彻底放弃了甜粽咸粽的斗争意识,我们着实低估了咸甜口的诱人。


扬州双绝,翡翠烧麦和千层油糕。


烧麦里的蔬菜碎,撒上白糖、盐、猪油,再用咸鲜火腿末装点;千层油糕蓬松绵软,足有64层,每一层,都被糖渍的猪板油丁渗透溶解。



甜中带咸,咸不压甜。


糖的踪迹缥缈,甜,却无处不在。


在文化内敛的土地长大的人,求的多是这种境界。


即便是我印象中,靠麻辣一统江山的的蜀地大厨,复合调味也是看家本领。



嘶……下次再去四川,一定要去尝尝那碟九分肥一分瘦的甜烧白。


甜味江湖,有人擅以柔克刚,就有人爱快意恩仇。


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巴克拉瓦(中译:果仁蜜饼),甜得锋芒毕现。



巴卡拉瓦的制作讲究一个“精”。


厚度0.1毫米的面皮,薄到要用吹的。



面皮铺开,加奶酪,撒开心果碎,层层叠叠20层。


最难的是熬糖。


甜品师傅萨哈特,学徒生涯第七年,才有机会跟着师傅第一次动手。


材料普通,只选纯粹的白砂糖、几滴柠檬汁,入水熬煮。


但正如武功卓绝的高手,心有剑意,随便一根树枝也是利器。经验丰富的大师,也不需要记住甜味的方程式,只有对糖汁色泽、粘度和拉丝长短的细腻感受。


微妙难以言说,却总能精准拿捏。


一勺淋下,酥皮浑身颤栗。



一个国度甜品皇冠上的那颗“明珠”,就这样被唤醒了。


人间百味甜,发端于唇齿,在口舌处搅得风生水起,却独得一味,在心头百转千回。


那是中国人对“甜”的另一番体验——回甘。


香港某个烧猪作坊的大师傅新哥,在闷热苦涩的炎夏,给高考落榜的女儿,熬了一碗苦瓜排骨汤。



苦瓜,令人望而却步的味道。一口下去,苦味首先在口腔缓缓沉淀,之后却有一丝甘甜,从舌根袅袅泛起。


这大概是和国内老一辈改不掉的观念传统最异曲同工的食物——吃过苦,才能安心享受甜。


这并非完全没道理。


此刻的我们最知道,苦,才映衬出因触手可及而被忽略掉的甜。


多一点耐心,即便从苦开端,也有机会巧妙抵达它的对岸。


苦是一种预警信号,却不妨碍你从中找到甜的线索。




《风味》第一季,秃黄油C位出道。



这一季终于迎来了“横行”的原主,螃蟹。



之前只迷恋秋末大闸蟹的我,再次痛恨自己的孤陋寡闻。(竟然没让身上每块膘都长在刀刃上!!)


大闸蟹,原来是有“前传”的。


那是农历六月,江苏太湖的“六月黄”。


少年阶段的大闸蟹,最初为控制养殖密度而提前出水,却因为壳薄黄多,让食客的馋虫提前满足。


半流沙质的蟹黄,轻嘬一口,鲜香在口内散开。



更南些的珠江入海口,咸淡水交汇,温度与盐度,给了青蟹最适宜的生长环境。


青蟹的妙,在于一年到头都有惊喜。


一生褪壳13次,每个阶段,不仅被人赋予新的名儿,风味也不同。


最极致的变化,是黄油蟹。


养蟹高手段再锋,和往常一样在自家塘里捕蟹,突然就收获了幸运。


他高兴地向一旁妻子喊,“取了只黄油蟹”。



“油得很吗?”


“够可以……可以!”


 天呐,别跑!


一千只青蟹,最多“变”出四五只黄油蟹。


清蒸后掰开,蟹黄和蟹肉合二为一,入口是沙沙的口感。厚实的黄油,贴服在背壳下,牙感Q弹。


连螃蟹薄薄的游泳足,都被黄油占领,颜色金黄诱人。



与蟹黄“有染”的做法,图的是一口鲜味。


但大洋彼端,也有人分外迷恋蟹肉。


挪威的圣诞夜,距离极夜过去,还要40天,但当地人却一点不为食材发愁。


刚从海里捕获的蟹中之王,帝王蟹。体格忒大,仅是蟹腿,就占了满满一锅。



清水煮过,蟹肉洁白剔透,品相好看。


冷却了入口,清甜、凉润、紧致弹牙。



微凉的鲜甜滋味,慰藉着当地人等待太阳归来的心,又与美国马里兰的热情似火,形成鲜明对比。


吃蟹,消除拆解的烦恼,只剩大快朵颐的酣畅,大约是另一种极致风情了。



螃蟹的百种处理,千般花样,其实证明了,人类对蟹的喜爱,虽远隔山海,却不约而同。


也正因此,它又是最易和“家”联结的食物之一。


韩国泰安,有家只卖酱蟹的餐厅。



老板娘金景丽,正将祖传的酱蟹手艺,传给女儿。


去市场挑出新鲜肥美的梭子蟹,熬出祖传配方的酱汁,蟹放入酱缸,酱汁浸没蟹身……



腌制完成的品相,鲜味和酱香交织,蟹身蒙上一抹浅淡的焦糖色。


蟹肉和蟹黄,则奇妙地成了晶莹顺滑的啫喱状。



裹着脆海苔入口,干脆和柔润,轮番在口腔里爆裂。



和米饭在一起也是妥妥的“偷饭贼”。


当新手女儿做的酱蟹,进入一家人的餐桌,迅速空了的餐盘和米饭碗,都在隐隐验证,它的“偷饭”实力卓绝。



同是腌蟹,金景丽用酱汁,浙江海边的潘阿菊,最拿手却是一道盐水炝蟹。


当地腌蟹的盐水比例家家不同,潘阿菊偏爱1:4,以此为最佳。



这是她的独家定制。


炝蟹,是潘阿菊外地成家立业的儿子,每年归家最爱的食物,也是老两口对于团圆的记忆。



食物,于我们而言,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即便是《风味》背后的男人,最会吃的吃货陈晓卿,依然会说:寻味半生,归来才知,人间至味在身边。


食物,是无法脱离脚下土地的。


风物、气息、过往的岁月和记忆,共同聚成的一个名字,才是我们常说的,味道。


家乡味,也许真的不是我们所以为的意会之语,而是世间确有此味,天下独一份。




陈晓卿,真是个妙人。


看了两集《风味》,我无法不这么感慨。


作为两季《舌尖》、两季《风味》背后导演,一手撑起国内美食纪录片半边天的男人,他太会了。


国内这样拍食物的,他是前几位。


显微摄影下的糖结晶


但更妙的,是他讲食物,独有自己的风格。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吃货妙语多。


陈晓卿上《圆桌派》谈怎么探馆子、点菜,很皮。


上来就戳店家心窝子,陷阱都在“菜单”上。


我是个成年人,加插图的我都不看,只看字。



“由吃看人”这种江湖术士气息浓烈的技能,他使得出神入化,生生讲出花来。


吃谷物的民族,“延迟满足”的能力更强。



我最“怕”他讲起食物本身。


一说话,立马卷带着身周人,一起换到和美食纪录片相同频率的“场”。


这“场”内,只有他语调悠悠,细节信手拈来,我光听都能口齿生津。



熟吗?


《风味人间》直播番外正向我奔来。


而这份熟悉之感,恰恰就是陈晓卿其人其语,和他的作品,一以贯之的地方。


窦文涛说得好,晓卿是要在美食里,见天地、照众生的。



陈晓卿,骨子里是有文人情怀的,却不孤高。


这其中区别,正是他片内片外,讲美食的方式。


陈晓卿说过和蔡澜先生的一次吃饭。


由此我到香港,因为他身体也不是特别好,蔡先生说我请你吃一顿饭。我跟他去,从中环到香港仔,路途很漫长,最后到他熟悉的一个卖鱼的摊档那儿,不是很贵的地方。


其实香港请客,一般大家都去西贡了,但我发现这条鱼是新鲜海钓上来的。我就知道,这个背后得有五十个人的劳动,我才能吃到这鱼。


一个人的心意,通过食物,是能被精准传递的。


失败的美食纪录片,说教与情绪,永远先于食物影像呈现。


两季《风味》,陈晓卿却是寄情怀于事的思路,在人间的烟火缭绕里,完成他的表达。


只讲好吃是浅显的。会讲背后的劳动,感恩上天的恩赐是浅显的。你应该讴歌土地。



通过食物,不是做一种朝上的赞颂,而是面向众生的、平和的、你且听一听的态度。


《风味1》为什么着迷于记录“正在消失”的食物。


他用“勾芡”回答。


以前很多谷物是剌嗓子的,淀粉曾让我们吞咽时候有快感,所以中国菜习惯勾芡。(现在)谷物可以处理的,我们就不需要了。



是不是因为我们走得太快,就可以忽略我们打碎的东西?(那些消失的饮食方式)无关好与坏,我希望用一种美味的方式呈现给你看一下。



《风味2》处处是耐人寻味的细节。


尼泊尔的猎蜜人,摘取蜂蜜时,永远“摘一半留一半”。


云南少数民族家庭,爱捕捉内陆溪蟹,但永远捕公不捕母。



你怎么对食物,背后是你的个性,民族性,甚至人性。



你看,总是有这样的人,深谙宏大藏在“微小”里。


从一个切口,能切到任何普适性的命题——大家都一样,多无聊啊。



其实我们常谈美食和美食节目的治愈之道。


有人从中得到安宁,有人从中得到满足。


而那份真正能缓解压力、给人平和心境的,究竟是什么?


或许就是那份“不一样”。


我们庆幸起码在中国,美食节目永远不会缺少来自生活的多样化样本。


不管是名宴大店,还是苍蝇小馆,不管是精烩细作,还是卷袖撸串,都有着自己的不一样。


而探寻它们、尊重它们、拥抱它们,是美食节目能做好的基础法门。


毕竟,从下筷到我们判断评价任何事,看得够多,尝得够广,才有资格,谈高低、谈热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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