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层中的上海租房客,现在怎么样了

百家 作者:CEO商业内参 2022-05-06 21:3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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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真叫卢俊(ID:zhenjiaolujun0426)

上海有2500万常驻人口。

但是上海有多少租房一族我不得而知,他们或在上海常驻,或在这里短暂停留。

这些都不曾被记录统计。

他们或许在合租,或许在酒店式公寓,也或者在城市的某一个角落,但不论如何现在也和大家一样,被封印在了上海。

但是这一群人现在经历的故事,或许还有点不同。

以下我记录了几个,我们身边的故事:



“猛然发现,我家没有厨房。”

朋友老曹住在差不多这样一个地方。


你可以叫他公寓式酒店,也可以叫他酒店式公寓。

从这纠结的名字就可以看出,这是很多外来客在这停泊短期过渡的地方。

这里的房租便宜,但是设备也真的很简单。

一个房间约10㎡带独卫,只有两张床和一张桌子,整体的活动区域会比较小。

公共区域就只有过道。

老曹3月26日刚住进去没两天,28日浦东浦西就进行封控管理了,一直隔离到现在。

匆匆忙忙的,是一点物资也没有准备。

当他紧急采购了一些物资之后发现,原来家里没有厨房。

是的。

日常在外面吃饭或者叫外卖的年轻人都忽略了这个元素,而隔离在家的老曹面对着没有厨房的地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

房间里剩下一个可以烧热水的电热壶。

老曹当下的选择很简单也很惨烈:泡面。

封控的这些天,一直在吃泡面。

为换换口味,准备了有三种口味的泡面,康师傅红烧牛肉面、康师傅香辣牛肉面和汤达人。

               
泡面吃久了还研究起来不同的花样,泡着吃、干拌着吃,不加作料只放酱包还可以吃清淡一点。

连续大半个月吃掉了一箱半,只剩下五桶面了。

实在吃不下了怎么办?

不是换东西吃,而是一天从吃三顿变得吃两顿。

没事就躺着,正好可以减少能量消耗。

酒店式公寓是不发物资吗?

其实也发的,大概是这些。


看着这个劲爽挂面,感觉一点都不劲爽的样子。

还不如吃泡面。

看着微信好友里大家每天找团购着物资发着朋友圈,老曹很无奈也感觉无可奈何。

这就是如今酒店式公寓的租户们遇到的问题。

本来只作为晚上睡一觉的地方,现在却需要住24小时。
       
老曹给我发了几张照片,分享了一下他目前的状态,公寓里的一次性牙刷都炸毛了、变黄了,一次性杯子还在坚持用。
 
还有仅剩的一点点纸巾,只能擦屁股的时候省着点用。

这是老曹第一次租公寓,没想到就赶上了疫情。一旦解封,肯定是要先换个房子。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做饭。

关键是“如果四月底还不解封的话,我马上又没吃东西了”。



“我这没有居委会组织。”

朋友冬冬租的房子比较特殊,他是住在宝山区的一个集中式公寓。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没有居委会。

日常感觉不到的这么一个角色,也在疫情中的缺失,从而导致后续管理上的混乱。

因为没有居委会,只有物业和管家,租户和管家也只是单点沟通,从而让在疫情下各种团购等模式都跟不上。


另外,公寓里志愿者人力不足,平常不会上门做核酸,都是自己下楼去排队。

可能是因为没有居委会组织,核酸通知是楼里的广播喇叭在喊


他是怎么解决这些问题的?

首先寻求物业帮忙,他们会组织核酸检测和一些物资运送,送的物资是物业上门敲门送至每家每户。

另外,公寓里有厨房,偶尔自己下下厨。只是很难买到菜,想囤货家里也没有冰箱。
         
为了避免和其他人接触万一感染,冬冬一个人居家办公的这段时间,基本就和两台电脑打交道。

没有居委会最害怕的就是社区感染,以及万一生病或者紧急情况的时候,到底应该找谁?

这个时候,居委会的角色显得异常重要。

这个角色几乎代表着最接近个体的政府官方的声音。

在经历两次居家隔离之后,东东的心态完全变了:以前喜欢热闹的商圈,现在更偏向于社区本身好不好。


冬冬的房子6月份到期,解封之后会考虑搬家。他这样和我说:“这次疫情防控上海各个区的表现是最先要考虑的。”

看看各区对社区居民在团购渠道、物资配送以及疫情控制的好不好。“如果也是像宝山这样,那我有可能就会舍弃。”



“合租室友阳性了,我该怎么办。”

隔离期间最大的悲剧就是,我什么都没做错,但却莫名其妙的要阳了。

合租下的年轻人如今就要面对这样的场景。

这两天同事小岳在家忙着消杀,因为合租室友阳性了。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疫情离得这么近。

从开始居家隔离到现在,室友出现阳性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

4月13日,小区楼下组织全员核酸,混管结果出来有阳性。核酸复测之后,室友五个人健康码都变成了红码。

4月15日,上午做抗原自测,有两个室友显示双条杠,为阳性。下午就做了核酸验证。


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但现在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

4月15日,室友的抗原显示两条杠的时候,小岳就不敢出房间,当天睡觉的时候也带着口罩。

别人是足不出户,小岳是口罩24小时不敢离开自己的嘴巴。

但是尴尬的是,因为合租,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的,阳性室友还需要验证才能被拉走。

但是厨房和厕所都是公用的,室友阳性了,但是还要反复核验明确才会拉到方舱隔离。

15号、16号这两天是小岳过的最艰难的两天,洗脸刷牙就自己快速接好水在房间洗。

每天尽量少喝水,减少上厕所的频率。

索性后面确诊阳性之后,这位室友很快被拉走了,这位室友走了之后过了一两个小时,小岳把整个房间都消杀了一遍。

每一个角落擦过去,才知道消杀是多费消毒液。

但是问题还没解决。

小岳那边是三户合租,拉走了一户两人之后,房间里还有三人。

这也就意味着,本来就很拮据的物资,反而显得更加的不经用。


小区的物资都按户发的,室内的三个人都是年轻人,根本不够用。

好不容易抢到菜想囤点货,冰箱早已经被塞满了。于是,家里的菜有的就直接放在地上,舍不得吃又怕放久了会坏。
                   
幸运的是,小岳最后防疫得当,没有两条杠。

但是这么一段经历,她和我说她也感受到强烈的恐慌。同在一个屋檐下,很有可能自己做对了所有事情但是依然会有可能被传染。

在特殊时候,公用公共空间成为了传染源头,但是合租的他们却无时不刻在共用着一些东西。

这个时候合租很多问题都开始暴露,公区到底怎么管理,是否要全屋消杀,家里的宠物能不能控制。

因为对病毒本身的未知,也让这样的生活让小岳变得提心吊胆。

小岳本是一个坚定不移的租房一族,但是这个时候的她开始意识到买房的好。



为什么试着写这么一群人?

因为他们是普通人,也是在上海很普遍的一群人。

上海这个城市之所以有魅力,就是他可以包容很多人,也有人愿意来这里奋斗来这里努力。

来的时候踌躇满志,来的时候也信心满满。

但是他们来这个城市的第一站,往往都是这样的租房状态。

对于他们来说,对住的地方要求不能太多,因为要的太多意味着付出的更多。

这种夹层状态下,住的地方对他们来说,是真的只是晚上回来睡一下的地方。

白天是工作的,晚上是加班的,吃饭是外卖的。

租的地方就是睡一下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合租麻烦,所有人在自己老家都能过着体面的生活。

但是他们依然选择这样的生活方式,因为他们知道这是暂时的,知道都会越来越好。

但是疫情让他们面对现实,而把按在地上摩擦。

现在的他们失去了收入,也让他们挤压在这个夹层中不受关注,不受重视。

写文章的时候,有人微信我,说他住的地方不仅没有居委会也没有物业,在这个时候反而就像真空一样没人管他们,没人在乎他们。

现在的他们是孤独的,也是痛苦的。

有朋友和我说,现在他不知道到底期不期待要不要解封,不解封待不下去,解封之后感觉工作也没有了。

疫情下的上海,似乎来不及考虑他们。

所有的舆论,仿佛也不会为他们发声,因为他们不曾出现健康问题,也不像是一个弱势群体。

但是如今过的每一天,都是对他们意志消磨的一天。

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在他们睡不着的时刻,都会想起当初自己决定闯上海的雄心壮志。

在现在这二十多天里,到底还剩下什么?

明天在哪里,明天的房租在哪里?

这些对于这群租房客来说都不曾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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