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亲子内容,与亲情相关的短视频也不少。由来自南方周末、新京报等媒体的几位青年媒体人发了一个「真实故事计划」,有一期就记录了十一个成长与陪伴的亲情故事。 其中很典型的场景就是,中国的父亲形象总是趋向于严肃和权威,和慈母形象呼应,这种形象很容易造成两代之间的隔阂。而通过互动性强,轻松有趣的新技术和新媒介,这种刻板关系就可能得到改变。在娱乐主义的标签下,抖音也可以变成有趣且有用的工具型产品。但前提是,用户需要知道,在百花齐放的内容当中,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普通人的选择在微信并不如今天难以取代的时候,不少人以不用微信为荣;到了短视频爆发时代,不用抖音和快手又成为了另外一个标签,也有类似于「中国 XX 千千万,快手抖音占一半」的顺口溜出现。平心而论,如果一款产品月活几十万,那么还可以说它是小众圈子的选择,面向了特定的人群。但是,一旦一款产品的用户群开始以亿计算,那么它就是大众的选择和整个社会的折射了,而非某个群体的部落。一方面,嗅觉敏锐又有潜质的普通人能够在抖音里面获粉无数,不管是获得被关注的满足感,还是转型带货接广告实现商业化,都能找到一定的价值。另一方面,大众用户也并非没有选择的权利,如前文所说,让产品变为手机新鲜玩法的小课堂,或者是亲子社区等等。还有一个选择在于,如何看待这样的新媒介新产品。在不少的欧美影视作品里面,读报是一种具有仪式感的家庭生活场景。之所以具有仪式感,是因为在传统的美式家庭生活中,读报纸意味着早餐时间一切依旧,家人一边吃着早餐一边交流报上的内容,井然有序。如果某一天报纸因故没有及时送到,那么很多家庭的早餐可能就像少了些什么,报纸这种媒介的重要性,并不亚于煎蛋牛奶和培根。而在中国,大家更熟悉的场景可能是电视,事实上,《新闻早班车》、《午间新闻》、《新闻联播》等等新闻节目的安排,往往和用餐时间重合,而睡前最放松的时光,则是综艺节目的黄金时间。电视和报纸体现着一种陪伴的社会结构,手机对这种结构有着双刃剑的作用,一方面,手机是个很私人的设备,适合单独使用。另一方面,共看一个小屏幕又能拉近人际距离,共享的感觉也更强烈。因而,凑一起看短视频的场景,虽然说仪式感差了那么一点儿,但是亲密感又多了一些。出道于抖音兄弟产品--西瓜视频的华农兄弟,因为制作各种关于养殖和烹饪竹鼠的视频而红遍网络,类似的还有手工耿等等。一个并不起眼的细节是,华农兄弟之一的胡跃清虽然身在乡村,但是消息一点儿都不闭塞,这和他十几岁就接触电脑并一直关注互联网有直接关系。头条系产品里面,三农题材的内容数量广大,胡跃清是第一批知道头条对这些短视频内容有大量补贴的人,也是最早观看三农题材视频的人。现在,他和搭档刘苏良组成的华农兄弟,成为了短视频爆发期里受益最多的那批人,几百万的粉丝,数亿次的视频播放量让他们的影响力,不亚于那些靠颜值或者才艺成名的人。超脱于地域和学历的限制,新的媒介形态就在那里。在大多数年轻人选择千万城市打拼的时候,刘苏良成为村里唯一留守的年轻人,在当地长辈看来,留守农村,和无业游民没什么差别,毫无出路可言,他也因此听了不少的风言风语。不过好在刘苏良依靠着短视频有了自己的事业,也获得影响力,还赚了一些钱,赚到钱之后,村里人就不再说闲话了。年轻的华农兄弟并没有成为被抖音毁掉的年轻人,反而,成为上面的红人。题图来自视觉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