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大骗局!90 后女孩买来 400 万假用户,骗走巨头 1.75 亿投资

百家 作者:程序员的那些事 2023-02-06 11:54:36

在经过了长达四年的漫长庭审过程后,去年年底,著名的“坏血案”迎来终局。


血液检测公司Theranos的创办人Elizabeth Holmes,被裁定犯有四项诈骗罪名,被判处11年零三个月监禁。


在光环被戳破前,Theranos这家“明星公司”的故事,一度被美化为硅谷创业神话。


而所有的谎言被撕开后,女版乔布斯的神话也随之破灭。



这一案尘埃落定后,无论是业内人士还是吃瓜群众,都以为类似的世纪骗局数年难得一见。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坏血案”宣判不久后的2023年伊始,美国科技界再度迎来了一场大地震。


这一次,摩根大通银行的老法师们,竟然被一位刚满30岁的“小姑娘”,骗走了1.75亿美元!



对于美国精英阶层来说,接连遇到两个巨骗的概率,不亚于大白天撞了鬼。


而这两位“女主角”,前者是斯坦福天才少女,后者是沃顿商学院优秀校友。


更值得注意的是,本案主人公Charlie Javice是一位90后,与“坏血案”女主角相比更加年轻。


这些名校精英的身份背景、作案手段、诈骗金额以及胆量,足以让创投圈的老法师们目瞪口呆。


估计他们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究竟是我们变蠢了,还是现在的骗子,门槛越来越高了?



事情还要从2016年说起。


那一年,沃顿商学院优秀毕业生Charlie Javice创办了金融科技初创公司Frank。


Frank宣称,能通过人工智能帮助高校学生来进行财务规划,以及提供在线课程。


在Frank的官网上,大学生们只需要花几分钟来填写资料,系统就能自动完成学生援助申请,获得各种经济补助。


它的用户群体主要为17-24岁的学生、24 岁以上的成人学习者以及中低收入家庭。



听上去是一个很完美的计划,既有巨大的商业前景,又有行善的光环加持。


但问题就出在了Charlie Javice自己本身上——她对成功的渴望,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


她对外放出狠话,声称要把Frank做成“高等教育领域的亚马逊”。


所以,Javice放弃了脚踏实地,选择了编造谎言。


2018年,Javice在接受福布斯采访时表示,Frank已帮助30万名学生获得了70亿美元的经济援助。


2021年初,Frank的用户规模猛涨到了425万。


创办6年就拥有如此海量的优质用户,Frank迅速跻身为科技圈的大热门。



一个少年神童转变为关注社会公益的企业家,同时又是高等教育的“救星”。


这样的故事,也深受创投圈所爱。


Javice开始频繁出现在媒体上,各路报道都对她赞不绝口。


2019年,Javice登上了福布斯30岁以下精英榜单,随后又进入了Crain的纽约商业40岁以下40强榜单。


俨然一颗冉冉升起的巨星。


2021年9月,银行业巨头摩根大通斥资1.75亿美元收购了Frank。


收购完成后,摩根大通十分兴奋。


它高调披露了这笔收购,表示Frank自2017年以来,已经为超过6000所机构、500万名学生提供了服务。


在这群老法师看来,只花了不到2亿就买到了“发展迅猛”的Frank,这笔买卖无论如何都是赚翻了!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摩根大通完成收购不久后,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摩根大通的一名员工在检查Frank网站用户列表的时候,发现该表格总共有1048576行。


而这个数字,恰好是Microsoft Excel的最大行数值。


怎么就这么巧,Frank网站用户数量,刚好跟Excel允许的最大值一模一样呢......



于是,长了个心眼的摩根大通,抽取了Frank460万用户中的40万名发送广告邮件来钓鱼。


果不其然,最终大约有72%的电子邮件都因为“查无此人”而被退回,只有103位收件人单击了邮件中的Frank网站链接。


这个对比堪称惨烈。


又在一番深入调查后,摩根大通发现,Frank声称的460万用户中竟然有427万都是假的。


用户姓名、地址、电话统统是伪造的,平台实际用户只有不到30万人。


而这400万个虚假的客户账号,均出自Javice雇佣的一位数据科学教授之手,仅仅花费了1万8千美金。


1万8千美金骗来了1.75亿投资,阴沟里翻船的摩根大通,这下彻底傻眼了。



得知真相后的摩根大通,愤怒地关闭了网站,果断对Javice提起了诉讼。


正如其在其法律文件中所说,这个结果是“灾难性的”。


至此,一个心系公益的名校精英受到大公司青睐的励志故事,破灭了。


大量媒体报道称该案件为“继FTX之后金融科技界最疯狂的骗局”。



实际上,Javcie的弄虚作假并非没有先兆。


比如,她曾公开表示自己为了创业拒绝了Thiel奖学金,但该基金会却表示她从来没有获得过这笔奖学金。


另外,有业内人士在查询过网络流量后发现,在收购期间,Frank每月仅有67000名访问者,怎么算也达不到500万用户。


与此同时,整个美国可享受补助政策的高校机构也只有5916所。


Frank大肆宣传的“帮助超过6000所机构的学生”,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Frank的早期员工也爆料称,在网站运行之初,甚至没有用户的情况下,Javcie便向对外宣称,平台已经有数千名学生注册。


当员工对这样的行为表示反对后,Javice解雇了他们。


并说道:“This is how it works, you fake it 'til you make it。”



按理说,Javice根本不缺钱。


出生于富裕家庭,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父亲在华尔街工作超过35年,哥哥是连锁公司的首席数字官。


如果她认真经营Frank这个项目,很可能会获得成功。


遗憾的是,如同“坏血案”的Elizabeth Holmes,币圈爆雷的FTX创始人Sam Bankman Fried。


这些原本应该成为社会精英的人,在名与利的诱惑下,最终难逃牢狱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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